主題:看班‧卡森化人生阻力為助力
導讀者:貓頭鷹老師
時間:7月19日晚上7點半到9點半
地點:線西關懷中心(彰化縣線西鄉中正路277號)

參考書籍
1.仁心仁術
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254609
2.為自己拼一場
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260558

化人生阻力為助力  出處:宇宙光雜誌
http://www.cosmiccare.org/magazine/2007/200709_special.asp

班‧卡森精練施行大腦半球手術,他曾首例成功分離後腦相連的泰國連體嬰,以及頭頂相連的泰國連體嬰。卡森平均一年動手術五百次,是多數神經外科醫師的三倍。然而,一提到他的屬世成就,他總是馬上歸功給他的合作團隊……

有些人﹐只要看他一眼﹐就會留給你難以磨滅的印象﹐班‧卡森醫師就是這樣子的人。頭一次注意到他﹐是在一個基督教電視節目中﹐他應邀上臺做見證。他那世界聞名的腦神經外科傲人資歷﹐得到許多著名獎章﹐以及無數榮譽學位﹐固然令人印象深刻﹐再加上他是黑人﹐更顯特別﹔然而﹐在這節目中﹐最令我難忘的﹐卻是他那溫和﹑充滿善意的眼神。

在北美﹐黑人我可是看得不少﹐他們的眼神似乎總給人木木﹑冷漠﹑或是憂鬱﹑有戒心的感覺﹐甚至有的人還會表達出一副高不可攀﹑歧視人的姿態。黑人歧視別的種族﹐沒搞錯吧﹖絕對沒錯﹐其實這種情況不僅發生在非裔民族當中﹐也發生在其他的族裔當中──說穿了﹐這是先下手為強﹔對有些人來說﹐歧視人也是保護自己不受歧視的方式之一。我總覺得不少北美非裔人種眼神所流露出的那份冰冷﹐是由於他們的生命承受著先祖們和自己所受的歧視﹑壓迫所致。

然而﹐從班‧卡森醫師的眼神﹐你找不到一絲冷漠﹑也沒有流露任何的自豪﹑或是專業人士常有的銳利﹐只是充滿著笑意。那時的他﹐也只不過四十多歲。我心裏想 ﹐難道他是出身於黑裔豪門之家﹐沒有歷經過任何人間滄桑﹐才會有今日他的這份平和與專業成就嗎﹖一轉念﹐忍不住拍一下腦袋﹐暗笑自己﹐在北美那麼多年﹐似乎從沒聽說過有甚麼黑人豪門之家的。不過﹐我想他至少也應該是出身於中產階級的背景﹐要不然怎麼讀得起長春藤名校的醫學院呢

他的那份平和在我的心裏留下深刻的印象﹐許多年過去了﹐似乎沒有淡去。直到去年底出門旅遊﹐無意中在書房看到他寫的兩本書(註一﹑二)﹐一口氣讀完﹐才曉得他所流露的溫和善良﹐是其來有自的。

貧困的童年

一九五一年﹐卡森出生於密西根州底特律。母親十三歲就嫁給卡森的父親﹐當時他父親廿八歲。許多年之後﹐母親吐露自己當年早婚多半的因素是為了逃離生活中無助的景況﹐因為她一直寄人籬下﹐常常換寄養的家庭。聽說她可能有廿三個兄弟姐妹﹐不過她只認識其中十三位。當她一遇見帥氣且誓言旦旦的羅勃特‧卡森﹐實在不想再繼續過這種漂泊的日子﹐毫不考慮就嫁給他。

卡森的父親一直堅持不肯有孩子﹐剛開始卡森的母親也不以為意﹐但婚後五年﹐她開始想要有孩子。卡森的父親好說歹說﹐連哄帶騙﹐就是不要孩子。最後﹐還是熬不過他母親的懇求﹐生了卡森和他哥哥兩兄弟。

卡森的父親每週都上臺講道﹐但不確定他是否有按牧﹔由於她的母親童年時很少上教會﹐所以嫁了他父親之後﹐就儘量向教會裏的婦女們學習。但是﹐在她的眼中﹐ 信仰與生活似乎是脫節的﹔在她心中﹐丈夫超過了神的重要性﹐甚至丈夫可以說是她的神。卡森的父親週間還在卡迪拉克車場工作﹐常常週六玩樂﹑開派對﹐醉酒到半夜﹐但是主日早晨照樣爬起床﹐上臺講道。對她母親而言﹐信仰似乎像是演一臺戲。

就卡森的回憶﹐在父親離家之前﹐他最愛的時候是傍晚等父親回家﹔然而﹐卡森的母親自述﹐從卡森的哥哥上學之後﹐他的父親似乎愈來愈認為孩子是他的擋路石﹐ 回家的時間愈拖愈晚。後來﹐他的母親還發現他父親的一個大秘密﹐原來他的父親過去成過家。終於﹐八歲那一年﹐父親離開他們﹐父母離了婚。自此﹐他的母親一手撫養他們長大。

在婚姻的打擊之下﹐他的母親患了憂鬱症﹐甚至到想自取性命的地步。然而﹐她曾二次在陷入憂鬱深淵時﹐為了自己兩個孩子﹐趁自己尚有理智﹐把孩子交給親友﹐ 瞞著孩子說是自己要訪友﹐但孩子要上學為理由﹐自行上精神機構住院求助幾週﹐直到自己能夠再次站立腳步﹐為孩子奮鬥為止。這一切是等卡森長大之後﹐才曉得的。

卡森的父親離開後﹐他們搬到波士頓﹐依靠卡森的阿姨和姨父一陣子。他的母親趁著這段時間療傷﹐並且重新站立起來。然而﹐禍事連連﹐她離開底特律的那兩年﹐卡森的父親與前妻復合。他的前妻冒卡森母親的名字開了許多張支票﹐把卡森母親為孩子存的教育費全用光。

然而﹐這兩年卻是卡森的母親蒙福的時日。她不再對信徒假冒偽善﹐心懷厭惡。在她姐姐的引領之下﹐他與神建立了個人的關係。並且﹐在這段時間﹐她漸漸地也走出了憂鬱症的陰霾。

等站穩了腳步﹐她又搬回底特律。由於她沒受過甚麼教育﹐所以﹐只能做清掃的工作。有時候﹐她必須做三份工﹐才付得起家裏的開銷。她母親那麼拼命﹐一人幹三份活的原因是﹐她不願意領救濟金。她強烈認為﹐要是自己領救濟金﹐就是放棄對自己和孩子們的生命控制。她從不自憐﹐也不認為自己是受害者。卡森曾半開玩笑的說﹐「麻煩的是我母親也不覺得我和我的哥哥身世可憐。」

卡森曾感喟地說﹐人若要找藉口﹐是永遠找不完的。在面對孩子埋怨困境時﹐他的母親總是問他們﹕「你有沒有頭腦﹖」倘若答案是肯定的﹐那麼不管別人怎樣﹐你自己應當可以想出脫困的辦法。這份人生哲學﹐也成為卡森兄弟倆的行事原則。

從傻瓜到名列前茅

五年級時﹐他們搬回了底特律。卡森在班上有個綽號叫「傻瓜」。不僅老師﹑同學們說他是傻瓜﹐他也認為自己必定是傻瓜。他的學業成績總是遠遠地敬陪末座﹐他哥哥的成績也是慘不忍睹。母親看到他們的成績單﹐心裏好慌﹐不想要孩子步入自己文盲的後塵。隔天﹐白日在清掃工作時﹐她切切向神祈禱﹐懇求智慧﹐教導孩子。結果﹐神讓她看到孩子花太多時間看電視﹐要讓孩子多看書。

她限制孩子看電視的時間﹐並且規定他們每週要讀兩本書﹐並且要交讀書報告給她。就這樣﹐放學後﹐其他孩子在嬉戲﹑看電視﹐他們兄弟倆人上圖書館讀書﹐寫報告給母親。母親都會在他們的報告上﹐打個勾﹐代表讀過了。其實﹐她母親識字不多﹐多半看不懂他們寫的報告﹐這個秘密後來他們才曉得。

沒多久﹐他們倆兄弟的成績就扶搖直上。卡森讀書也讀出興趣。過去叫他傻瓜的孩子們還會向他請益﹐他們會說﹕「班尼﹗班尼﹗這題怎麼解﹖」而卡森會回答﹕「年輕人﹐坐在我腳下﹐讓我指教你﹗」這話聽起來有些令人可憎﹐但是對那些傢伙說這句話﹐卡森的心裏覺得可真痛快﹗

自卑與驕傲

自卑與驕傲原本就是孿生兄弟﹐是苦毒和爭競結合生出的產物。在一年半之內﹐卡森的成績爬升到班上第一。然而﹐讀書不再是為了學習而讀﹐而是為了展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讀。卡森以為自己很聰明﹔事實上﹐其人可憎而不自知。他總是捉住任何機會﹐表現自己擁有傲人的知識。

他一直不曉得自己何以那麼惹人厭惡﹐直到九年級的那一年他得到了答案。有一天﹐他問班上一位同學﹐「為甚麼你那麼敵視我﹖那麼討厭我﹖」他回答﹐「因為你這個人惹人嫌﹔因為你知道很多﹐並且要大家都曉得你很行。」卡森永遠忘不了這段話。五年級時﹐大家嘲笑他﹐因為他甚麼都不懂﹔但現在﹐大家都討厭他﹐因為他表現得樣樣都懂。

在這之前﹐卡森總認為知識是新鮮﹑美好﹑有趣﹐他以為人人都會想得知他得到的新知識。然而﹐這位同學的批評並沒有治好他的惡習﹐但是迫使他不得不承認需要改變自己的態度。漸漸地﹐他看到﹐自己有這樣行徑的主因之一是﹐他想向那些嘲笑他笨蛋﹑傻瓜的人證明自己很行。

不過﹐腦袋知道是一回事﹐行動做到則是另一碼事。他的行為並沒有多大的改變。甚至到了十一年級﹐有一次他還為了自己化學考試考了九十九分﹐而另外有兩人考滿分﹐心裏勾起五年級時被人恥笑的情景﹐心中痛苦萬分﹐暗暗立誓不再讓這種事發生。

然而﹐後來在那一年與同學的一段對話﹐促使他內省。他們班上去歷史博物館參觀﹐他對同學說﹐要是我活在他們的年代﹐以我目前的知識必然成為那時代最聰明的人。而同學回答他﹐「你已經比任何人都聰明了﹐幹麼還想那樣做﹖」

卡森聳聳肩﹐笑著說﹕「好玩啦﹗」但他的心裏﹐開始不斷地自問﹐我何以想那樣子做﹖我為甚麼必須要證明自己比別人聰明﹖他反思﹐要是真有自信﹐就不需要事事要強﹐證明自己。擁有了知識﹐便足夠了﹐毋需硬要把資訊塞給每個人。從那個時候起﹐他的行為漸漸改變了。

不過﹐徹底的轉變則是上了大學之後。他上了耶魯大學﹐身邊到處是有天賦的人。五年級時羞辱感又升起。他花了許多時間祈禱﹐以及搜索自己的靈魂。這份內省﹐讓他意識到自己不是天才﹔沒錯﹐他是聰明的人﹐但並不比其他人聰明﹐需要努力才行。這份自我認知釋放他﹐走向謙卑。

卡森的母親以兩個兒子為榮



暴戾的脾氣

卡森的溫文爾雅可不是天生的。青少年期的卡森﹐他的脾氣若用『壞』字來形容﹐還是太保守。一般而言﹐他是個好孩子。但是﹐若是有人惹到他﹐他的脾氣會一發不可收拾﹐毫無理性可言。他自承有一回﹐要不是被攔住﹐他差一點拿起榔頭敲母親的頭。他了解自己問題嚴重﹐讀了不少心理學的書籍﹐竭力改變自己﹐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果效不大。

這個問題一直到他上了九年級時﹐發生了一個事件﹐才真正有改觀。一天﹐他與好朋友巴比一起聽收音機﹐就為了轉電臺﹐他一言不合﹐大發脾氣﹐就拿起刀子﹐往巴比的肚子桶

還好﹐他刺到巴比皮帶的搭扣頭﹐刀身因刺得太用力﹐斷了﹐掉到地上。巴比人沒事﹐但嚇得拔腿就逃。卡森意識到自己差一點殺了巴比﹐也嚇得發了一身冷汗。

他一股腦地衝回家﹐把自己鎖在浴室裏。事發的情景──他的手﹑他的刀﹑斷掉的刀鋒﹑巴比的臉﹑皮帶搭扣頭等等在他眼前交織。他領悟到就算自己學校的功課再好﹐但自小做醫師的夢想會因他暴戾的脾氣而破滅。他把自己關在浴室裏足足兩小時﹐心裏一片絕望。他憎惡自己﹐他對自己無能為力﹐於是更恨惡自己。

最後﹐心裏漸漸浮出一個念頭──祈禱。母親已經教導他祈禱﹐只要開口求助﹐神會幫助他的。於是﹐他開口祈禱﹕「主啊﹗你*一定要拿走我這個壞脾氣。若是你*不幫我﹐我就永遠不得釋放。最後﹐會做出比今天動手殺我好朋友還要更糟糕的事。主啊﹗儘管心理學家說這是不可能完全解決的﹐但是你*可以改變我。你可以釋放我﹐把我從這毀滅性問題中釋放出來。」

他輕嘆一口氣﹐對主說﹕「若是你*不幫助我﹐我可是走投無路。」之後﹐他跑出浴室﹐到房間拿了本聖經再回來。翻開聖經﹐讀箴言。立即一串有關怒氣的經文映入眼簾﹐其中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箴言十六章32節「不輕易發怒的,勝過勇士;治服己心的,強如取城。」

他繼續無聲地讀著經文﹐覺得彷彿這些經文是特別為他撰寫的。平安進入他的心裏﹐他的手不再抖動﹐眼淚不再流。神聽到他絕望的哀嚎﹐輕鬆感充滿他整個人﹐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經改變。他不再一樣了。

時間就這樣靜悄悄地過去了﹐他不曉得自己讀了多久的聖經。最後﹐他起身洗了把臉。當他走出浴室﹐已是個新人。他對自己說﹕「我的脾氣永遠不再控制我。我已得釋放。」

從那一天起﹐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十年﹐他不再有脾氣失控的問題﹔他可以面對大壓力﹐以及從人來的嘲諷﹐而不受影響。就在那一天的下午﹐他下定決心﹐要天天讀經。到現在﹐每天清晨﹐若是情況允許﹐他起床頭一件做的事﹐就是讀經﹐尤其喜歡箴言。

神的確幫助他﹐克服暴戾的脾氣。他還提到自己在那天浴室反思中領悟到﹐要是有人可以惹他發脾氣﹐就意味著這個人可以控制他。他為甚麼要給另一個人有能力來控制他﹖

神的介入

卡森的求學過程看起來好像是一帆風順﹐其實不然。他上大學頭一年﹐若不是神介入﹐就沒有今日的卡森醫師。當他拿到百分之九十的獎學金進入耶魯大學就讀之前 ﹐他只挑自己喜歡讀的書讀﹐其餘的科目到考前再加油趕工背下來。然而﹐在耶魯大學﹐功課很重﹐教授們認為學生在上課前理當先做完作業﹐用做習題所得的知識作為當日學習的基礎。這種學習觀念對他很陌生﹐所以沒多久﹐他的功課就愈來愈落後﹐尤其是化學這一科。

到了期末考前﹐他對化學這一科一籌末展。他曉得自己這回鐵定完蛋了﹐因為他遠遠落後進度。然而﹐最令他痛苦的是﹐做醫師的夢想就要因而破碎。他在校園裏漫無目的地遊蕩﹐就是定不下心來做最後的衝次。

終於﹐他向神祈禱﹕「我需要幫助。做醫師是我長久以來的志願﹔現在看來﹐我似乎做不到了。主啊﹗我總以為你要我做醫師。我辛勤地朝著這個方向努力﹐以為這就是我一生的志業。然而﹐這回要是我化學當了﹐我就得找別的方向。請幫助我明白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回到宿舍﹐他思前想後﹐除了醫學之外﹐其他的行業他都沒興趣。於是﹐他又向神祈求﹐這回是絕望的懇求﹕「請幫助我了解﹐我能做其他怎樣的行業﹔不然﹐請行神蹟助我通過考試。」

祈禱後﹐出人意外的平安臨到他。他並沒有從神得到答案﹐但是心裏曉得會沒事的。他尚有一線希望﹐就是考好期末考﹐當教授看到學生儘管期中成績很差﹐而期末考成績優秀﹐就會一筆勾消期中的成績﹐以期末考成績為準。

於是﹐他定下心來讀化學。到了晚上十點﹐他已經累了﹐也曉得自己是行不了這個神蹟﹐但仍是一直勉勵自己加油﹐就這樣又與化學公式一直拼到半夜﹐到腦袋拒絕接收任何資訊為止。他只好倒頭在床上﹐在黑暗中對神輕聲說﹕「對不起﹗我有負於你﹐也有負於我自己。」就這樣﹐他睡著了。

當夜﹐他做了一個怪夢。及至清醒時﹐整個夢境還歷歷在目。他夢到自己到了化學教室﹐有一個朦朧不清的人走進來﹐在黑板上開始解化學問題﹐他坐在教室裏﹐一題一題的抄寫下來。

早上醒來時﹐他趕緊寫下多數的問題和答案。有一﹑兩題﹐他忘了解答﹐但是還記得問題。於是﹐翻開課本查書。他對心理學是相當熟悉﹐以為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夢裏仍努力解化學問題。

接下來﹐他穿好衣服﹐吃了早飯﹐抱著完蛋的心情﹐走去化學系教室。教授發下試卷﹐卡森的心碰碰跳。他打開試卷一瞧﹐忍不住偷偷地噗嘶一笑。他從頭一題﹐翻到最後一題﹐發現試題與他夢裏的化學題一模一樣。

他快速揮筆寫下答案。他並沒有停下來分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是拼命地寫下正確的答案﹐生怕自己忘記了答案。到了考試末了時﹐夢境的印象漸漸地淡去。他並沒有應答每一題。但他曉得﹐這足以讓他通過化學這門課。走出教室時﹐卡森對神說﹕「神﹐你向我施展了一個神蹟。我答應你﹐我永遠不會再把你*放在這種處境中來幫助我。」

出了試場﹐卡森獨自在校園裏踱步﹐走來走去﹐思考這件事。他從未做過這類的夢﹐也沒聽說過有人做過這類的夢。這個夢與他心理學豐富的知識是相牴觸的。惟一的解釋是﹐宇宙的真神給了校園裏一個沮喪且滿心想做醫師的孩子一個夢

他覺得自己既渺小﹑又卑微。但不一會兒﹐他突然開懷大笑。他想起來﹐聖經裏不就有些實例﹐神清楚給予祂的百姓明確的指示。他領悟到﹐儘管他失敗了﹐但是神饒恕他﹐以神蹟幫助他。

於是﹐他向神說﹕「顯然你*要我做醫師。我會竭盡全力做個好醫師。我要學習怎樣讀書。我向你*承諾﹐這種事不會再次發生。」

從那一次的經歷之後﹐在耶魯四年﹐他曾有一﹑二次退步﹐但從未到那種毫無準備的地步。他學習怎樣研究﹑讀書﹐不是求表面功夫﹐也不是只讀教授期末考的範圍﹐而是切實地研讀學習。對了﹐忘了告訴你們﹐那一次化學期末考﹐他拿了九十七分﹗

歸功他人

他的成就是眾人有目共睹的。卅三歲那年﹐他就擔任約翰‧霍普金斯醫院小兒神經外科主任醫師﹐並且擔任神經外科﹑整形外科﹑腫瘤學﹑小兒科等學科教授。他精練施行大腦半球手術﹐大大提升手術成功率﹐許多面對死亡威脅的成人和嬰兒﹐因而有了未來。不但如此﹐他首次成功分離後腦相連暹邏連體嬰(一九八七年)以及首次成功分離頭頂相連暹邏連體嬰(一九九七年)﹐嬰兒都存活了。有誰不會為他的屬世成就﹐咋舌稱奇呢﹖

根據《美國新聞和世界報導》(US News & World Report)指出卡森平均一年動手術五百次﹐是多數神經外科醫師的三倍。然而﹐一提到他的屬世成就﹐他總是馬上歸功給「非常﹑非常有效率的全體工作人員」﹐也就是他的合作團隊──手術前﹑手術中﹑手術後緊密配合的護士們﹑神經外科醫師助理們﹑醫療技術員﹑外科全體職員等﹐以及他辦公室總秘書和秘書室六名職員。

有一回﹐他接受訪問。記者問他是不是頭一位成功執行大腦半球手術的醫師﹖他的回答流露出他不居功的胸懷。他回答﹕「我是首先重新施行這個手術的醫師之一。頭一個大腦半球手術是七十年前華特‧丹第(Walter Dandy)在約翰‧霍普金斯醫院施行的﹐是為了醫治一位惡性腫瘤患者。馬坎塞(MacKenzie)和其他幾個人曾重新施行整個手術程序﹐但後來覺得這項手術並無勝算﹐之後也就乏人問津。直到一九八五年﹐我執行這個手術程序﹐彷彿是開先例般﹐……。關鍵不是因為我醫術較高明﹐而是我的時機好──有更好的醫療工具﹑以及更好評估方式和控制手術流程的方式。誠如所羅門王所說﹐『日光之下無新事﹗』我只不過是在先進醫療器具的前提之下﹐來重新審視問題而已。連體嬰的案例也相仿……」(註三)

不但如此﹐他完全不會以職業貴賤與成就高低來衡量人﹔相反的﹐他真心樂意與各行各業的人為友。這不但是從他母親自小的教導﹐也是他自己生命的領會。

他曾提到早期在約翰‧霍普金斯醫院做住院醫師時一週工作約一百廿小時﹐當然啦﹗有不少時候是自願留下來執班的。他經常職大夜班﹔除非碰到緊急事件﹐惟一可以說話的對象是清潔工﹑職員﹑護士﹑護理助理。他發現他們許多人的生命比起他自己的生命﹐要更多姿多彩(要說他那時是住在醫院裏﹐一點也不為過)。有一天 ﹐與一位工友﹑一位清潔女工﹑兩位護理助理聊天兒之後﹐他意識到──在上帝的眼中﹐約翰‧霍普金斯醫院做醫師並不比其他沒有受高等教育但仍勤勤懇懇工作的人更好。他分享﹐這項領悟不是甚麼深刻的洞見﹐卻影響他的一生。在他兩本書中﹐他曾幾次提到尊重他人的人生態度﹐使得他獲得不少額外的幫助。當然啦﹗他不是為了獲得益處而尊重人的



家庭生活

成為醫術純熟的醫師是要付上相當的代價的﹐卡森老早就明白這一點。婚前交往時﹐他就坦誠向自己當時的女友坎蒂(Candy)──現在的妻子﹐分享自己的志向﹐並且講清楚為了達成理想﹐他必須花許多時間在工作上﹐所以做他的妻子可能要擔起許多家庭的責任﹐與丈夫相處時間並不多﹐並且她必須相當獨立。坎蒂表示﹐獨立和獨處對她來說不是問題。婚後﹐坎蒂的確在各方面十分支持他。

然而﹐隨著孩子的誕生﹐卡森意識到自己不再能夠像過去一樣﹐把時間幾乎都投注於醫院裏。他調整了自己的生活。現在﹐他一般是七點半左右到達醫院﹐晚上約八 ﹑九點回家﹐與妻子﹑孩子﹑母親共進晚餐。出門演講旅行時﹐總是儘可能安排帶著家人一起去。平時﹐他們全家喜歡在一起打撞球﹑網球﹐或下棋。

他總是為自己事業的成就讚美感謝神。他們全家是基督復臨安息日會的會友﹐積極地守安息日。每一週安息日那一天(週六)﹐他們全家會聚在一起談論信仰﹐並且學習怎樣建立信仰。這段不受攪擾的時間建立了全家人彼此的關係。卡森指出﹕「健全的家庭和強健的價值觀能夠幫助孩子面對同儕的壓力。」

卡森每日讀經祈禱﹐在手術前﹐都要祈禱﹐他解釋這是為了向神支取能力。他分享﹐人若要明白神的旨意﹐並且因神的引導而受益﹐就要與神建立關係。

嘉惠社會

卡森醫師不僅在專業上服務人群﹐在社會關懷工作上也當仁不讓。他常常定期應邀演講﹐鼓勵青年人發揮所長﹐造福社會。有一回﹐他去華盛頓州一所學校演講。上臺前﹐學校老師警告他﹐不要期待在這學校會受到他慣常有的歡迎﹔因為這些孩子是來自原住民保留區﹑或是移民的家庭。老師又加了一句話﹕「他們有不同的價值觀。要是他們不聽你說話﹐你不要放在心裏。要是他們丟東西在你的身上﹐你也不要生氣。」

卡森走入大禮堂﹐看到孩子們在椅子上跳來跳去﹐紙團丟來丟去的﹐整個禮堂像瘋人院。他冷靜地走上講臺﹐對著麥克風﹐開始講述自己過去的體驗──走到房間﹐ 打開燈﹐感覺上好像牆會動﹐因為家裏有太多蟑螂﹐而老鼠很大﹐大到可以搬運罐頭﹐看幫派鬥敺﹑或是有人胸膛子彈穿孔倒在街頭算是常事﹐他兩個表兄弟就是死在街頭﹐這就是他成長的環境。

接下來﹐卡森教導他們怎樣用手指頭計算﹐而不只是做加減法而已﹐並且他們可以做乘法。這時﹐整個大廳安靜地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等他演講完﹐孩子們站立起來﹐向他鼓掌致敬。爭著向他要照片和簽名﹐老師說﹕「這些孩子是誰啊﹖」卡森回答﹕「他們是同樣的那批孩子﹐只不過我花了一小時﹐告訴他們﹐他們能夠做到的事﹐而不是他們做不到的事。」卡森自己的一生就是鼓勵年青人最好的見證。

除此之外﹐在一九九四年﹐他還與妻子坎蒂設立卡森獎學金基金會(The Carson Scholars Fund)﹐這是個非營利的機構﹐提供大學四年獎學金給成績優秀的孩子﹐這份獎學金是不分種族﹑信念﹑信仰﹑經濟需要﹔條件是﹕孩子從四年級到十一年級要有平均3.75以上的成績(北美學業成績4分相當於台灣的甲等成績)﹐以及表現出積極貢獻社區的精神。目前已有二千二百五十人以上得獎。(註五)



種族議題

種族歧視的議題一直是美國內政的嚴重問題。曾有記者問他﹐怎樣面對種族歧視﹖並且是否把種族歧視轉化成對他有利的情況﹖卡森的回答出人意外﹔他表示﹐種族議題是他最不投注精力的問題。

他母親常教導他﹕「要是你走進房間﹐一屋子的人都種族歧視﹑心胸狹窄。那麼有麻煩的不是你﹐而是他們。因為當你走進屋子﹐他們都要擔心你會不會坐在他們的身邊﹐而你呢﹗可以隨便挑位子坐。」這就是卡森面對歧視的人生哲學。要是有人為了他的長相而不高興﹐那是他們的問題。卡森強調人生有太多的事情值得投注精力與時間。

這位記者繼續追問他﹐認為事情沒那麼簡單吧﹗儘管他求學﹑行醫的過程的確碰到一些有種族歧視的人﹐但是﹐卡森舉了一例﹐就是他做實習醫師時﹐常被誤認是清潔工。他說﹐這不是歧視﹐而是護士們從未看過黑裔醫師所致。這正是他透析人生的智慧。

他語重心長地強調﹕「每個人就只有那麼多的時間﹑精力。所以﹐你必須謹慎選擇怎樣投注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倘若你把時間花在你無法改變的事情上﹐就是浪費時間精力﹐並且會剝奪你去做那些會有所改變事情的機會。」

卡森對弱勢族群有一句十分有智慧的建言﹕「我要清楚指出﹐出身不好並非意味著你的出生地就是你的永遠地址。重要的不是你從何處來﹐而是你往哪裏去。」這句話值得人人省思。

(已經刊登於《宇宙光雜誌》2007年九月號)


附註﹕

(一)Gifted Hands by BenCarson, M.D., with Cecil Murphey

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中文書名為《仁心仁術》)

(二)THINK BIG by Ben Carson, M.D., with Cecil Murphey

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中文書名為《為自己拼一場》)

(三)Benjamin Carson Interview, the Academy of Achievement,http://www.achievement.org/autodoc/page/car1in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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